众人一阵哗然!
云染风这胆大包天的,竟连这种话都说得出来。
章瑜琬瞪着,一句话也说不出。
云染风嗤笑了声,慢条斯理的取出帕子,了手,随手一扬,那帕子便轻飘飘的落在章瑜琬上。
这举动杀伤力不大,侮辱极强。
云染风环视周遭还在发愣的众学子,一字一句,掷地有声。
“学海无涯,吾生有涯,以有涯随无涯,别说我只是过婚,即便我七老八十,依旧能读书上进,我一子都知道这些,而你们这些人自诩学识渊博,连这个道理都不懂,还好意思来嘲讽我,你们哪里来的脸?”
众人脸一阵青一阵白,竟是哑口无言,一句话也说不出了。
“说的好!”
一声好突然响起。
众人循声过去,却见一须发皆白的老者站在不远,老者年纪虽大,却神矍铄,竟是皇家学院天子院的江夫子。
江夫子学识渊博,乃大隶有名的大儒,他慢慢走过来,饶有兴致的着云染风,“学海无涯,吾生有涯,以有涯随无涯,这话你是如何想出来的?说的可真是极好。”
不等云染风回答,他又侧头向旁边人,“怎么,这位便是你之前的媳妇?”
众人才发现萧瑾暝竟也在江夫子旁边,只是江夫子先声夺人,萧瑾暝又是一学子服饰,不显山不水,众人一时间竟没看到。
章瑜琬登时涨红了脸,“殿下。”
众人也连忙行礼。
萧瑾暝脸却淡,“既同来读书,便都是学子,只有天地玄黄之分,没有士族寒门之分。”
此话一出,众人立刻意识到萧瑾暝怕是听到之前的话了,登时悻悻不敢多说。
旁人不敢说,江夫子却敢,他又问萧瑾暝,“刚才我问你的话,你可听见了,是你之前的媳妇?”
萧瑾暝了眼云染风,顾左右而言他,“老师,张国手约你下棋,时间快到了。”
江夫人哪里听不出萧瑾暝的推脱之词,瞪了他一眼,又笑向云染风,“你这丫头不错,改日我寻你说话。”
云染风落落大方,“学生恭候。”
“好丫头!”江夫子哈哈大笑,这才转走了,萧瑾暝神复杂的了云染风一眼,也跟着离开了。
他们一走,众人也无脸面再逗留,三五群的纷纷找了个说辞离开。
云染风视线落在还没有离开的章瑜琬上,诧异,“怎么,还不走?还想挨打?”
章瑜琬下意识捂住脸,恼怒,“云染风,你给我等着!”
说完也急匆匆的走了。
云染风嗤笑了声,倒是旁边站着的学长盯着两眼放,目灼灼,像是看见了的豺狼虎豹,满是饥。
云染风心口一惊,不由自主后退两步,“你……”
“云小姐,你刚才那说的有涯无涯,是出自何?我竟从没听说过!”
云染风呆了呆,“庄子呀。”
“庄子是何人?”
云染风这才意识到这里的人都不认识庄子,只得随口敷衍道,“庄子是我家乡的一位老学究,颇有几分学问。”
“以有涯随无涯,以有涯随无涯,妙哉呀!不知这庄子著有什么著作?我可否拜读一二?云小姐,你们同乡,想必你拜读过他很多著作,可否与我探讨一二……”
学长两眼放口若悬河,恨不能现在就与云染风坐地论道才好。
云染风角微。
是理科生,随口说几句名言已很对得起当年读的书了,哪里知道那许多东西?
可真不是什么爱学习的人呀。
但这个学长果真是个学识渊博的,对知识的求也极为狂热,云染风勉强应付了两句便吃不消了,且说且退,眼角余扫见不远有一个院子,院子里围着许多人,恰好有刚才离开的江夫子,似乎是在下棋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