云染风瞥一眼萧瑾暝的背影,没上去。
又不傻,自然知道萧瑾暝怕是误会了,可他误会了,就该解释?
又不是他的谁,至于惯着他吗?
云染风啧了声,将萧瑾暝丢在脑后,然后观了下秦九理别人仰慕的方式。
秦九理的简单暴,直接将满载心意的纸袋塞进了秦简手里,然后微一点头,自去练武去了。
云染风叹了口气。
家小九儿是个实打实的武痴,在男爱上尚未开窍,素来简单直接,又慕强,自打发觉将别人给的东西给秦简,那些人便统统知难而退,自以为得了好法子,来者不拒,统统比照办理。
秦简也知道秦九子简单,哭笑不得,只得了秦九的方代言人,好声好气的安那小兵,道,“我这妹妹年纪还小,不懂这些,见谅。”
秦简与秦九都姓秦,北周城兵士都以为他们真的是什么堂兄妹,所以小兵虽然沮丧,却也打起勇气,诚恳向秦简做保证,“我知道,您放心。”
眼神恳切的像是在看大舅子。
秦简默了默,向不远笑的直打跌的云染风,眼底闪过一丝无奈。
云染风时常说秦九还没开窍,可他冷眼瞧着,比秦九也好不到哪里去,又或者说,是揣着明白装糊涂,以笑脸将一些东西原封不动的压回去。
这样说起来,他倒愿是前者。
云染风笑了一阵,才觉得手里沉,低头一看,发现自己还拎着萧瑾暝给的药材,给萧瑾暝一搅和,都忘记去理了,走了两步就见了云墨,“爹,您怎么出来了?”
云墨一脸复杂,视线在云染风手上落了落,道,“哪来的?”
“萧瑾暝拿回来的,好像是药材。”云染风不在意的道,“正好给您补补元气。”
云墨磨了磨牙,神愈发复杂了。
刚才那一幕他都看见了,他自认自家宝贝千好万好,哪里晓得这北周城里的兵士都是瞎了眼,放着明艳能干的云染风不管,反而全一窝蜂的扑向秦九……
他不是说秦九不好,但怎么一个两个的,都看不到染风吗?
偏染风还不以为意,手里捧着的东西居然是萧瑾暝塞的,简直就是岂有此理!
云墨越想越是恼怒,没好气的道,“我不用他的药。”
云染风莫名其妙的向云墨,想着以云墨的年纪,怕是更年期到了,于是好脾气的道,“好好好。”
一看就是打算阳奉违的。
“……”云墨脸一黑,转便走。
云染风目送他的背影,叹一口气,遥京城方向。
旨意赶下来吧,赶回京吧,再在这里待下去,一个个非得出神病不可。
摇摇头,自去收拾药材不提。
云染风叹气,云墨也在叹气,当爹的自然是不得儿婚事顺遂,可见着云染风一副完全不放在心上的模样,更是愁上加愁。
李副将只得给他纾解,道,“咱们大小姐何等尊贵,又是这般厉害,那些兵士恨不能将供起来,怎么敢高攀?秦姑娘虽然也本事,可到底够得上攀的上,您说,是不是这个理。”
这个理由立刻说服了云墨,云墨叹一口气,“可这么着,总不是一回事,总不能一直都这般……”
李副将迟疑了下,“其实八皇子殿下,待大小姐也不错……”
云墨横了眼过去,“萧瑾暝?”
“啊?”
“但凡我还活着。”云墨斩钉截铁,“想也别想!”
李副将:“……”
有了萧瑾暝弄回来的吃食粮食,又逢小年,北周城里到都弥漫着喜气,次日天一亮伙房就架起了大灶,将萧瑾暝带回来的几头猪都给宰了,虽然人多没办法分到,可好歹也能喝口热乎乎的汤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