俊逸公子微微后退两步,“姑娘客气。”
云染风笑了笑,才要说话,一个妇人慌里慌张的冲了出来,一把抱住闯了祸的小孩,“狗娃!”
名字略有些耳。
云染风回头去,果然发现母子俩有几分眼,小娃儿不过五六岁,虎头虎脑的,分明就是那天闯到车架前的孩子。
就……还真是巧。
狗娃娘俩都张的着,生怕云染风发作,妇人下意识搂狗娃,“大、大小姐,娃儿不懂事,您、您别跟他计较!”
这到底是什么命呀,怎么又冲撞上这位了!
云染风着娘俩眼底显而易见的畏惧,目微动,咳了声,作势板着脸,蹲下与小娃儿对视,“怎么回事?又是糖葫芦惹的祸?小心牙疼!”
狗娃一听云染风侮辱了他的宝贝,立刻不干了,“王伯家的糖葫芦都是红糖熬的,才不会牙疼!”
一张,出缺了两颗门牙的黑牙!
云染风忍不住笑了起来,灿烂的仿佛所有天都集中在的上,亮的让人转不开眼。
后男子的目也不由落在的上。
众人本来以为云染风会发作,没想到这么和善亲民,忐忑不安的绪登时散了散,被明朗的笑声传染,人人脸上都出笑意!
狗娃他娘冲着狗娃的屁蛋就是一掌,“让你吃点!瞧你牙蛀的!”
“没事,他这是没历社会的毒打,等他真疼过一次,他就知道厉害了。”云染风叹一口气,“都是过来人。”
空气里立刻流动着欢乐的气息,狗娃纠结的了不远的糖葫芦摊子,纠结的道,“那、那我再吃最后一次,以后就不吃了,行么?”
“放屁!你哪次不是说最后一次的!”狗娃他娘没好气的又甩了他一掌!
云染风失笑,示意琳琅领着狗娃去买糖,一抬眼才发现刚才拉了一把的绅士居然还没走,但见他一白如雪,气度儒雅温和,眼眸清朗,遥遥而立,居然颇有几分君子风范。
云染风穿越了这么久,还没见过这种品种的男子,微微一笑,也不客套,“我是云染风,今日之恩,改日必报。”
男子轻轻一笑,“云姑娘太过客气,不过是举手之劳,实在算不上什么恩,况且你我两家本就是故。”顿了顿,他又自我介绍,“在下秦简,出西北候府。”
云染风一时没想起来,还是走过来的琳琅闻言瞪圆了眼,脱口而出,“西北候府,不是和二小姐定亲的那位世子爷……无双公子?”
云染风微微挑眉。
终于想起来了,云染尘确实是有婚约在的,是云墨很久之前就定下的,只是这些年不知怎么回事,两家一直都没什么往来,连带着这桩婚事也有人知。
无双公子么?
虽然名字有些中二,可就眼前男子的相貌气度来说,也算配得上无双这两个字了,只是云染尘那么朵娉婷而立的白莲花,配这么一个人类高质量男,未免太暴殄天了。
“旧事而已,不必多提。”秦简却一笑,不卑不。
云染风目一闪。
这代表……婚事已了结了?
真心诚意的道,“塞翁失马焉知非福。”
恭喜你,年!
秦简神淡淡,“不愧心,外不负俗,秦某行事,不过求一个问心无愧而已。”
云染风也一笑,“不为利,仕不谋禄,逍遥山水间,从此世俗与我两边。”
秦简眼睛一亮,“云姑娘居然也知道嵇康?”
“嵇康文士风流,气节无双。”
秦简立刻接口,“临刑前一曲《广陵散》,气韵悠扬,千古风流,一人而已,可惜臣当道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