萧瑾暝接过纸条,纸上字迹匆忙,赫然写着迦南三个字。
他眉头登时一拢。
云染风察言观,“怎么,你知道这个地方?”
萧瑾暝一眼,迟疑了下,含蓄的道,“此在京郊渭水河畔,遗世独立,但来往人颇多,颇有几分热闹。”
云染风敏锐的从萧瑾暝的话里听出几分意味,立刻道,“青?”
萧瑾暝见猜的如此确,不由眉头青筋微跳。
这人当真是荤素不忌,怎么连这种事都知道?
云染风嗤笑了声,慢悠悠的道,“地偏避,偏又人头攒动,若是茶酒肆一类的地方,你也不至于这副模样,分明就是不可言说之地。”
“能让八皇子殿下如此讳莫如深的,多半是秦楚馆之类子不可随便出的地方的,这又有什么不好猜的?”
“……”萧瑾暝真不知道是该佩服还是该掐死了,了眉心,接过那张纸条,“我会过去,你在我府里等着,一到天亮我就送你回宫。”
云染风他一眼,没说话。
萧瑾暝微一犹豫,解释道,“你是子,那地方不适合你过去,你放心,我过去比你恰当的多。”
云染风知道萧瑾暝说的是有道理的。
不会武,如果迦南真的藏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,萧瑾暝查起来比方便许多。
微一思忖,当机立断的道,“我在外面等你。”不等萧瑾暝拒绝,立刻道,“此事与我有关,我留在外面策应,是我的底线。”
萧瑾暝也知道素来是个有主意的,无可奈何,“也好。”
马车很快就到了渭水河畔,远远的便见着湖心岛上灯火通明,在黑夜里仿佛一颗坠落尘埃的星星一般,说不出的清幽风雅,而通往湖心的只有一方栈桥,栈桥没有点灯,远远去,仿佛那迦南遗世独立,极为安静。
云染风掀开车帘往外看,“好个所在,这迦南是谁的生意?”
萧瑾暝道,“是江南行商开的,不过就我所知,这江南行商还负责邺城粮食采买,怕是与定安王脱不了关系。”
云染风若有所思,“不知道定安王会在里面藏了什么,不过安华郡主这般想方设法的写下这个地方,必然极为要。”
前去探路的追风很快就回来了,面难看,“殿下,怕是进不去。”
“怎么?”萧瑾暝皱眉。
追风道,“湖心岛只有栈道一条路可以走,栈道守着人,必须要通行请柬,否则不允许进,而且今日是什么花魁大赛,查的格外严格,而且据说每个进湖心岛的人的请柬都不一样,还有相应的口令。”
萧瑾暝与云染风相视一眼。
他们猜到这迦南难进,却不想如此难进,居然如此严格。
“花魁大赛?”云染风道,“什么意思?”
“据说是选花魁。”追风也是一头雾水。
话音刚落,便见着一方软轿快步过来,又在他们不远停住,轿帘一掀,果然见着一个千娇百的风尘子自轿子里走了出来,形如弱柳扶风,竟是说不出的妩动人。
那子一边走一边道,“若不是妈妈让我来,我才不来,这迦南好大的规矩,一人只能带一人,我今日本就不怎么舒坦,若是难起来,连个伺候的人都没有。”
边婢忙道,“姑娘说的是,不过能收到迦南请帖的,可都是咱们这一行里的翘楚,姑娘能来,可气坏了如雪姑娘们呢。只要姑娘今日一举夺魁,到时候您可就是咱们如意实打实的头牌呢。”
子轻哼了声,“若不是为着这个,我何必过来?我今日难的很,只想好好歇一歇。”
婢忙道,“姑娘且忍一忍,只要得了名次,姑娘便有了一辈子的指了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