萧瑾暝见当真毫发无伤,微松了口气,再见丽晶莹依旧,却分明失了焦距的眼眸,心口那团火又焦灼起来,抬手抚上的眼角,低道,“别怕。”
云染风微怔了怔。
萧瑾暝的话不算多,可奇异似的知到了他的心意,那心意厚重如山,仿佛带着千钧之重,却又绵如网,让人忽视不了。
饶是铁石心肠,也不由为他这句话心里一动,定定抬眼向他,虽然看不见他的模样,可心口不由自主的暗中描摹他的神,隐约间仿佛有什么渐渐浮出水面。
“萧瑾暝!居然是你!”旁边一声怒喝,当先反应过来的居然定安王。
定安王又惊又怒,“还愣着做什么!杀了他们!”
萧瑾暝负手其后,黑眸里涌动着森然而冷冽的绪,肃然向定安王,“赵德和,你谋逆造反罪不容诛,还不束手就擒!真当我大隶没有王法不!”
定安王盯着朗沉冷萧瑾暝,眼底全是嫉妒之,疯狂道,的“什么王法!萧瑾暝,你跟我说王法,你也配!”
“当年如果不是我赵家全力支持,你们萧家怎么可能坐稳这天下,说好共分天下,你们萧家卸磨杀驴,名义上封我赵家王侯之名,却让我定安王府一直镇守在邺城那鸟不拉屎的地方!还好意思说我谋反,是你们不仁不义在先!”
萧瑾暝目冰冷,“若不是你赵家屡行不轨之事,何至于如此?你口口声声这天下是你打下的,可你如今却不顾百姓,勾结北戎,这便是你定安王府该做的事!”
“你口口声声说我们萧家对不住你,大隶百姓何曾对不住你?夫子城何曾对不住你!”
定安王面僵了僵,俨然被说中了逆鳞,蓦然咬牙,向还在发愣的幕僚侍卫,“你们还楞着做什么,还不快杀了他,有他在手,本王便不信,乾康帝还舍得不要这个儿子!”
萧瑾暝肃然而立,袂微扬,冷冷一笑,“我倒要看看,谁敢上来!”
众人皆知萧瑾暝师从玄山老人,力深厚,再加上他久沙场,早早便博得战神之名。
众人面面相觑,竟都不敢上前。
云染风轻轻一笑,一本正的胡说八道,“定安王,我刚才说过,我若不死,便是上苍要罚你!谁敢上前,会遭天谴的哦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