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夫人又气又急,“你居然敢威胁我!”
“我自然不敢威胁您,只是说句实话而已。”云染风声音清冷而冷冽,一字一句,掷地有声,“天下不公,自有人去寻公道,若是人人犯了错都想逃,那法制何在!公道何在!”
老夫人哑口无言,急促息片刻,咬着牙道,“那你打算怎么样?真准备不顾我们云家面,不顾你爹的面?你爹疼你一场,你就是这样害他的!”
云染风目微转,漠然道,“不送府可以,那就送慎戒司,那里本就是关押京中犯了错的眷的地方,口风最,过去待个一年半载,也就知道什么是礼法了!”
祠堂里吃吃斋念念,也太便宜陆氏了!
慎戒司就在京郊,类似于贵劳动改造的地方,不论什么份过去都要砍柴挑水做活计,对于惩罚犯错眷,确实是个再恰当不过的地方。
这置既惩罚了陆氏,又保全了将军府的名声,饶是老夫人一时也说不出什么反驳的话。
陆氏却一听脸就变了,养尊优这些年,哪里肯去那里苦,“我不去!你怎么能让这么辱我!”
就算慎戒司口风,自家人肯定是知道的,又如何有脸面继续管家?
云墨一动不动,神冷酷,“拿我的拜帖,送夫人过去。”
“将军!”陆氏心底涌出一阵绝与茫然。
陪伴云墨二十年,自豆蔻年华到华发早生,一心一意,还是落得这个下场……到底还是抵不过一个死人……
陆氏闭上眼,没在意云墨眼底一瞬而过的复杂,颓然被几个婆子生生的拉了出去。
“娘!娘!”云染尘急着要追出去,脚下一个踉跄,跌趴在地上,“爹!爹你不能这样!”
云墨着,眼底闪过一丝颓然的绪,终究还是汇一声叹息,“尘儿,你也好自为之。”又向云染风,“风儿,陪爹走走。”
云染风将云墨的视线收眼底,知道云墨还是心软了。
云墨重亲,二十年夫妻,难免还是有几分谊的,这次若真的为了给公道给将陆氏送,日后回想起来难保不会伤,况且还有一朵白莲花云染尘在,反而容易伤了父之间的分。
与其如此,不如等着,等他彻底对这对母死了心,才是真正收拾们的好时候!
扶住云墨,“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