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又将自己用力烘干的里隔着屏风递过去,低道,“你上服还湿着,先脱下来烤一烤。”
不等云染风说话,他又补充道,“你放心,我虽不才,这点礼数还是懂的。”
云染风抬眼过去,隔着屏风也能看见萧瑾暝坐在那里,似是为了避嫌,甚至还用后背对着。
篝火熊熊,从这个角度看过去,还能见他后背狰狞伤痕。
他年困于冷宫,后又学艺,再上沙场征战,即便是皇子之尊,也是实打实的吃过苦的。
垂下眼眸,掩下眼底复杂意味,轻笑了声,“你要是连这点事都做不到,我何必帮你?我们云家何必帮你?”
萧瑾暝心口一震。
他从来不知道居然如此信他。
刹那间他的臆间涌出许多绪,他下意识回头,却恰好见着正解开服,影微动,隔着服看不分明,可就是这般若隐若现朦胧华,却愈发惊心动魄。
他不期然的想起那夜旖旎风……
他霍然站起。
云染风一件外还未脱完,便见着萧瑾暝快步过来,心口一惊,想着自己难不看错了萧瑾暝,还是萧瑾暝失心疯了?
然后就眼睁睁的着萧瑾暝跳进水里去了。
“……”
他不是怕水的?
怎么,现下就好了?
云染风眨眨眼,忽的意识到什么,低头了眼自己,长眉微挑。
虽然脱了外,可里面还有两层,外面又披着萧瑾暝刚才递过来的里,连一点肤都不曾出来,萧瑾暝就是看到了什么,也不至于跳河醒神吧?
云染风摇摇头,真心觉得男人心海底针,着实捉不过来。
云染风撑着最后一点力气披上服,便觉得头晕眼花,索躺好,分神扫了眼还在水里扑腾的萧瑾暝,想着他也算是个年人,应当不妨事。
可虽然如此说,心里还是有些惦记,不时抬眼去,迷迷糊糊间听见水声哗啦响起,模模糊糊抬眼。
便见着萧瑾暝自水里出来,水在他上似乎抹了一层蜡,居然与以前在术馆里看到的雕像有几分相似,满是力与。
想,真的是烧糊涂了。
云染风笑了笑,沉沉睡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