云染风心里冷笑了声,却只做看不见。
又不傻,乾康帝好端端的给赐婚,不就是想让没脸,想让云家没脸吗?
可现在还不是翻脸的时候。
云染风继续道,“陛下,臣不甘心,我爹时常跟臣说,臣亲娘最是贤惠温,臣之前做了许多错事,可如今已幡然醒悟,只想效仿娘亲一般,可六皇子与赵家给臣泼脏水,臣还怎么效仿娘亲?”
打蛇打七寸,如今上唯一能让乾康帝惦记的便是方玉娘,既然想乾康帝帮着办事,只得将方玉娘拉出来走一圈了。
方夫人在天有灵千万莫计较,等此事了了,必然多上两炷香。
果然,乾康帝一听云染风这话,脸微缓,他定定着面前与方玉娘极为相似的子,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云染风刚了伤,脸苍白又神楚楚,居然愈发像方玉娘了。
玉娘膝下不过一而已,若云染风真出了什么事,便彻底断了脉了。
乾康帝神愈发和缓,“你娘子缓,才不似你一般狂悖无理。”
云染风忙道,“是,臣知道臣糊涂,可臣虽然不忿去了六皇子府,可臣还没来得及做,就被六皇子府的人拦下了呀,砸门的又不是臣!”
乾康帝面微沉。
他自然知道是百姓动的手。
也知道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,百姓此次如此奋不顾,必然是怒到极点了。
萧瑾泽在他面前一直表现的极好,颇有几分仁君之风,乾康帝对他执政之力也颇为满意,却想不到萧瑾泽在民间民怨如此之深。
水能载舟亦能覆舟,萧瑾泽却如此天怒人怨,着实糊涂了些。
云染风将乾康帝的脸收眼底,知道乾康帝已开始意识到萧瑾泽的愚蠢了,心里微喜,面上却依旧悲苦之。
大声道,“可六皇子殿下一出来,就不分青红皂白的将此事怪罪到臣上,甚至不顾陛下罚他幽,不允他出府,他还是不管不顾的,陛下,六皇子殿下这哪里是针对臣,分明就是不将陛下放在心上!”
乾康帝脸陡沉!
云染风虽然有些夸大的嫌疑,可萧瑾泽违背圣恩也是事实。
云染风才待继续加把火,一直沉默不语的四皇子萧瑾恒突然道,“父皇,能否听儿臣一言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