前面走着的江嬷嬷突然回过头。
云染风反应迅速,立刻借着旁边的遮挡躲到一边,刚刚躲好,便听见不远传来轻轻的脚步声,借着隙往外一看,便见着江嬷嬷正缓步往这边走过来,动作轻缓,脸凝重。
云染风目一闪,便要闪进实室,随即便听见不远传来急促的惊声,一辆马车自斜里直冲江嬷嬷而去,车夫惊,“马惊了,快让开!快让开!”
江嬷嬷猝不及防,下意识往后退。
几乎是同时,云染风只觉得旁里有人冲出来,张的着,“跟我走。”
“斐然!”云染风又惊又喜。
斐然冲一笑,悄悄做了个手势,示意云染风跟着他一起走。
云染风微一迟疑,立刻跟着斐然出了窄巷,巷子口停着一辆马车,两人刚刚坐定,斐然便吩咐车夫,“去前面大街。”
此时夜已沉,但还未到宵的时候,街面上还有不人与马车,停在那里也不如何突兀。
云染风掀开车帘往外看,果然见着江嬷嬷已从窄巷里走了出来,神张而警惕,还有几分犹豫,然后毫不犹豫的往前走去。
“跟上。”云染风立刻道。
斐然立刻吩咐车夫,马车便跟了上去,因为路上也有慢行的马车,也不显得十分突兀。
云染风确认马车跟上了江嬷嬷,微松了口气,这才向对面含笑着的斐然,道,“你什么时候出来了?怎么这么凑巧?”
斐然倒了一杯茶递过去,道,“瘟疫一事由赵家领了去,六皇子被罚幽闭,大理寺自然再无理由关押我,我也只是刚刚出来而已,本想着先回钦天监,走在路上便见着你跟着那老妇人,我觉得不大对,便跟了过来。”
云染风微诧,“所以刚才那马车是你指使的?”
斐然笑笑,有些腼腆,“我不大会武,也不敢贸然过去,怕打草惊蛇,只能用些笨方法,也不知道是不是误了你的事。”
“多谢多谢,如果不是你,我今儿肯定要馅。”云染风笑道,心里确确实实是有些惊诧的。
当初与斐然初见,这年还是个吃碗面都被人栽赃的傻年,如今却学的这般多的东西,也不知道该慨他学的真快,还是该遗憾原本不染烟尘的年如今如此接地气。
马车突然停下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