外面众人不断腹诽猜测,萧瑾暝却真的是双目森然!
他死死盯着床榻上一动不动的斐然,斐然衫半褪,趴在榻上,而他怀里还有一人,那人似是已然绝认命,雪白的胳膊无力垂落下来,肤极白,愈发显得手臂上的痕迹触目惊心。
他之前还信誓旦旦,要护周全,可这才多久,便了如此模样?
萧瑾暝只觉得自己心口像是被刀割一般,疼的他几乎无法动弹,可他还是着自己往前走。
已遭了如此磨难,他更不能不前。
他得告诉,他不在乎这些,只要好好的,他什么都不在乎……
砰!
一动不动的斐然突然往旁边一倒,直直滚落床榻,一直滚到萧瑾暝面前。
萧瑾暝激灵了下,饶是他,一时也有些没反应过来,怔怔的着‘认命’了的云染风翻坐起,拢了拢有些散乱的服,“服借我一下。”
萧瑾暝楞楞的没有动作。
云染风诧异抬眼,才发现萧瑾暝正怔怔的着,“怎么了?”
一个“了”字还没说完,便被萧瑾暝拥在怀里,“放心,我在,我在这里,无人再敢欺辱你。”
云染风眨眨眼,着旁边神激动的萧瑾暝,忍不住道,“我什么时候……”
“你最是心阔达之人,本就不在乎这些事,只要你好好的,什么都好。”萧瑾暝低道,“你放心,我也不在乎,只要你好好的,什么都好。”
他显然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了,话到边,颠三倒四。
云染风立刻明白萧瑾暝误会什么了,才要解释什么都没发生,随即便被萧瑾暝这一句‘我不在乎’给气着了。
即便有什么,与他又有什么关系?
本该大他,顺便教导他一下何谓独立的个体,可再听着他颠三倒四的喃喃低语,竟从他这支离破碎的话语里听出几分敢于承担的勇气来。
这个时代,对子尤其苛刻,子须得三从四德,子须得守贞,但凡有丝毫不轨之事,便是要被沉塘的的。
萧瑾暝贵为奕王,地位尊贵,自小便是在这样的观念下长大的,遇到这种事,必然是要将子打十八层地狱的,可他明明觉得已失去了贞洁,他还这般行事……
他为了,居然连这种事都忍下了。
云染风忍不住道,“你当真不在乎?”
“我只在乎你。”萧瑾暝定定的着,“你只当被狗咬了一下,便是了。”
被狗咬了一口?
云染风不期然的想起那次被大皇子设计,差阳错与萧瑾暝……当时事后,也是自我说服自己是被狗咬了一口的。
从这点来看,他们还真的是心有灵犀一点通。
云染风咳了声,才要说话,便见滚落在榻下的斐然动了动,脸微变,立刻道,“快给他敲晕了!他中了药不轻,我好不容易才治住他的!”
萧瑾暝先回头给了斐然一掌,那一掌又重又狠,斐然还没来得及站起,便又趴下了,脸也不大好看,显然伤不轻。
云染风微恼,“你用这么大的力气做什么?打伤了他怎么办?”
萧瑾暝不可置信的瞪着。
了这么大的戕害,居然还帮着斐然说话?这么护着他,是不是因为……中意于斐然?
这个念头窜进萧瑾暝的脑海,萧瑾暝只觉得自己像是被兜头打了一闷,脑袋嗡的一声,“你……”
“别废话,快把服脱下来给我,我这个样子可出不了门。”云染风的声音顿了顿,又若无其事的道,“你待会让人来搬斐然时可当心些,他刚才发狂时,我给他后脑勺来了一下,估计有外伤,移动的时候小心些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