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自然知道这个道理,问幕僚,“云家大小姐最近可有出府?”
“一直让人盯着,可一直不曾见云大小姐出府,而且不知什么缘故,云府守卫加强不,咱们的人暂时也想不出什么法子……”
砰!
萧瑾泽怒到极点,一脚踢翻脚边香炉,火星飞溅。
若不是那日萧瑾暝横一杠,他已将云染风‘请’回来了,自然能要出图纸,可现下云染风回了云家,云墨又在京中……即便父皇如今已隐隐对云墨不满,可云墨到底是大将军,他不得不顾忌。
幕僚了萧瑾泽一眼,迟疑了下,“云墨这边怕是一条死路,但云家大小姐也不是从石头里蹦出来的人,那些本事必然是有人教的,不如我们从这方面手,另辟蹊径,或许能找出些蛛丝马迹。”
另外一个幕僚反驳道,“云家不是小户人家,延请的那些名师都不是普通百姓,且不说他们会不会,到时候闹出来的动静也不会小,岂不是得不偿失。”
萧瑾泽目一动,“普通百姓?”
“殿下?”
“云染风是千金贵,那日怎么突然去了那种腌臜之地?还那么凑巧,一而再再而三的有人解围……”萧瑾泽微微眯眼,眼底全是锐利,“去,去查查,云染风去下八里是做什么的!”
“是!”
六皇子的人效率极快,很快就查到了蛛丝马迹,回禀萧瑾泽,“下八里的那些人口风极,我们派去的人并未打听出什么东西。不过恰巧有店家送农过去,顺藤瓜,发现下八里的那些穷人如今种的地都是云家的,甚至都是云大小姐出资买下的,不止如此,还给他们建了书院请了老师。”
“书院?”萧瑾泽记极好,很快就想起了那日那泼水年上干净规整的,以及那日喊了一嗓子就不见了的小孩子,上服似乎也是相似的。
云染风出现在那里,必然是与那些人有关系的。
有幕僚低道,“云家人动不得,那些命如草芥的贱民,却是可以动一动的,既然云家大小姐如此在意那些人,或许可以以此为筹码。”
萧瑾泽细长的眼皮微微掀起,出冷酷漠然的芒,“那便去做吧。”
“殿下放心,属下必办的妥当,只是云大将军毕竟还在京城,万一云大小姐告诉了大将军……”
萧瑾泽目闪烁,“昨日兵部说东南匪患猖獗,大将军请了几次旨,想带兵剿匪,都被父皇留中不发,看父皇的意思,是想让萧瑾暝出去……看来,我得帮大将军一把了。”
“殿下睿智!”
“只是即便如此,也得谨慎些,别出什么痕迹,即便大将军离了京,萧瑾暝那日分明就是护着云染风,他如今在朝上不止一次主张停止组建军机营,也不知他是什么心思。”
想起父皇如今对萧瑾暝的重,萧瑾泽就如鲠在!
萧瑾暝不过是个人所生的下贱胚子,如今居然也与他平起平起平坐,朝中甚至有人道那萧瑾暝高过他,若这次不借组建军机营一事压他一头,他如何甘心!
“去吧!”
“是!”
幕僚匆匆出了书房,不一会便亲自领着一队人马出了六皇子府,趁着夜深重,潜向下八里。
云染风不知道一场正针对的谋徐徐铺展开来,此时,正陪着云墨吃饭。
云墨这些时日忙的昏天黑地,难得回来一次,所有人都齐聚一堂,虽不说欢声笑语,好歹也是夫妻和顺,父慈子孝,微妙的保持了平衡。
琳琅不由觑看云染风。
小姐来之前说这一场鸿门宴,可如今酒已过半,瞧着还和谐的呀。
云染风眼观鼻鼻观心,乐呵呵的给他爹倒了一杯酒,酒还没倒满,就听云老夫人低低咳嗽了声,“如今陆氏都回来了,也知道错了,罚也罚过了,也该让这当家主母当起管家之事了,当家主母不管事,反而让府里小姐理事,传扬出去,到底不是大家所为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