萧瑾恒歉然道,“我如今体虚乏力,便是上去也帮不了什么忙。”
他说着了眼昏迷不醒的章瑜婉,清俊眉眼里闪过一丝绪,他低声道,“章家小姐既然不能挪动,我便不上去了,留在此便是,一应事宜便全部由八弟与郡主置,我便躲懒做个闲人了。”
萧瑾暝与云染风对视一眼,都自彼此眼底看出几分诧异。
他们之前来到此,便是存了几分对萧瑾恒的疑心,萧瑾恒却如此大度,大有几分事无不可对人言的坦。
叶慎却急了,“这可不!殿下您本就是寒疾深重,又了伤,合该要好好驱寒,这库房是在地下,冷湿寒,即便是有再多的暖炉也扛不住,您如何能在此待着。”
其实说话间功夫,冰冷的库房便暖和起来,各式事搬下来,将原本就不算宽裕的库房塞的满满当当,可即便如此,这库房的温度还是抵不上书房,对萧瑾恒这么一个病号而言,着实算不上什么上好的疗伤之。
“能在此,我便能在此。”萧瑾恒温和微笑,道,“有叶太医与郡主在,想来也会让我药到病除,我自然不惧什么的。”
“我是大夫,又不是神仙!”叶慎脱口而出。
萧瑾恒笑了起来。
只是他虽然微笑,态度却从容坚定,眉宇间没有丝毫转圜的余地。
他道,“劳烦三位了。”
云染风心里微动,不由了眼萧瑾暝。
之前还想着萧瑾暝子冷如铁,萧瑾恒温和儒雅,两人心截然不同,又怎么能够会有几分惺惺相惜之意,如今看来,这两人藏在骨子里的固执倒是一模一样。
叶慎还待再劝,萧瑾暝却突然开口,“那便多放些暖炉,都添些被褥,总是能有办法的。”
“奕王殿下!”
萧瑾恒了眼萧瑾暝,微微一笑,“多谢八弟了。”
萧瑾暝沉声道,“四哥既信得过我,我此次便托大了。”
“一切由你置便是。”
萧瑾暝微一点头,扶住云染风便往外走,云染风且走且回头,直到出了口,才忍不住道,“你怎么不拦?”
萧瑾暝回头了眼库房,神有些复杂,“拦不住的。”
“嗯?怎么说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