云染风眼角余不着痕迹的扫了眼乾康帝,却见乾康帝似乎陷怔愕恍惚之中,可一时间,确确实实没有反驳香嫔的话。
云染风眉头微拢,直觉告诉,乾康帝虽然多疑,可理智还在,应该做不出此等荒唐事,可既然做不出,他这停顿又是为了什么?
大殿里的气氛一时间古怪起来,众人面面相觑,都自彼此眼底看出几分惊疑。
难不陛下当真要冒天下之大不韪,做此等让人诟病之事?
宣太后脸一沉,重重咳了声,才待说话,便听侍急道,“然三皇子到,奕王殿下及众皇子到!”
伴着话音,然三皇子与萧瑾暝等人快步走进大殿,自向乾康帝与宣太后见礼不提。
云染风趁着众人前来,立刻不着痕迹的往宣太后那边退了两步。
想借此炸出自己想要的真相是一回事,可没打算为绯闻主角,就算不怎么在乎名声,可想着自己要跟乾康帝的名头摆在一起,便觉得恶心的很。
不止恶心,怕是远在老家的云墨收到消息,也会第一时间杀回来。
是个孝,可不能让自家老爹为难。
动作轻而快,不一会便快要到宣太后那边了。
乾康帝终于恢复理智,沉声道,“然三皇子何必客气,您是贵客,还请上座。”
然三皇子哈哈一笑,“陛下客气。”他一抬眼,视线准落在已快要走到宣太后跟前的云染风上,眸微锐,立刻大声道,“是你!”
众人的视线齐刷刷的落在云染风上。
云染风动作一顿,抬眼向面前英俊男子,故作镇定的道,“臣见过三皇子殿下,三皇子殿下识得臣?”
与然三皇子确确实实有些过节,但之前也特地寻了船自船上往上看,当时夕阳正好,即便这位三皇子殿下眼力好到极点,应当也看不清当时逆而站的的相貌,至多也只能看清七八。
既然只能看得清七八,那大可以不承认。
一边说着,一边朝萧瑾暝了眼,微不可见的摇头,示意他稍安勿躁。
再看看况,待会再说。
萧瑾暝神冷沉,却也只得强行按捺下自己所有绪。
六皇子萧瑾泽忽的轻笑了声,“郡主果然本事,这然三皇子刚刚我大隶没多久,便与郡主有了牵扯,也不知道是如何认识的?”
然三皇子淡淡的道,“倒也不是什么要的事,只是我前两日坐船游护城河时,有一年轻子折断了我然战旗,我然子民从来视战旗为生命,如此轻贱我然战旗,此等大辱,不敢或忘。”
他盯着云染风,眼神鸷而冷冽,像是盯住了猎,“我本以为自己怕是再也寻不到这子,哪里知道踏破铁鞋无觅,得来全不费工夫。”
众人的视线登时全部落在云染风上。
然三皇子坐船游护城河时战旗落水,他迫不得已只能下河捞战旗的事人尽皆知,也大概知道似乎是一个子做的,却想不到居然是云染风。
云染风微微一笑,镇定自若的道,“三皇子殿下怕是看错了吧,我可是手无缚之力,如何能够打掉您然战旗?难不您那战旗是纸糊的?”
然三皇子盯住,慢慢的道,“你什么意思?你竟敢瞧不起我然?”
萧瑾暝目骤锐,只是萧瑾泽的速度比他几分,他微微眯眼,“云染风,然三皇子可是我大隶贵宾,你竟折辱于他,好大的胆子!来人,还不快给我拿下!”
云染风笑了起来,“六皇子殿下,陛下还没发话呢,您急什么,怎么,在您眼底,然三皇子还大过陛下不?”
此言何其诛心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