云染风万万没想到会听到这么一个消息,刹那间僵在那里,只觉得手脚冰冷,臆中说不出的愤怒与不平!
不是为自己,是为云墨。
德贵妃与乾康帝相伴数十年,若论体察圣意,绝对算得上佼佼者,否则也不可能宠冠后宫这么多年了。
这般说,必然是有几分据,乾康帝恐怕当真是对云墨动了杀心了。
云墨已一退再退,不仅了兵权,又是远离京城避走山野,乾康帝竟还容不下他,简直就是欺人太甚!
云染风猛地握拳头,微吸了口气,努力克制住自己的绪,抬眼了眼不远的亭子。
亭子空空,德贵妃主仆二人已离开亭子,正往外走去,显然是去赴宴了,仿佛真的没有察觉到的存在一般。
云染风定了定神,冷静的找出几分蹊跷。
这里可是德贵妃的地盘,们明知混进来了,也不知道藏在何,便在外面说这等私话,说不得们主仆俩的那些话,便是故意说给听的。
若真的是故意说给听的,且不管们说的是真是假,想也知道是想将当做棋子使了。
云染风虽不惮于乱局,可也不愿意被人当做棋子使。
所以德贵妃说的那些话,也只能信三分,剩下的七分,还得仔细打听才是。
好在眼下太后娘娘不再反对留在宫里调查此事,只要仔细查访,假以时日便能查出真相的。
心念微动,了眼已快要走出小院的德贵妃主仆,眸一闪,很快就做了决定。
故意哎呦了声,声音不大不小,恰好阻住了德贵妃主仆俩的脚步,主仆俩同时回头,脸上都是惊疑之,嬷嬷喝道,“谁在那里!”
云染风慢悠悠的自亭子后走了出来,丝毫没有避忌自己刚才就在那里,朝着德贵妃行礼,“贵妃娘娘让臣好找,您体可大好了?若还是不舒坦,让臣帮您扎两针如何?”
嬷嬷脸微变,“云……郡主?你刚才一直在那里?”
“来的也不算久,就是贵妃娘娘这宫里太大了,比皇后娘娘寝宫还大上几分,嬷嬷你也是,怎么也没跟上,臣无人领路,走迷路了,东拐西拐的便到了此,听见有人说话,便过来。”
云染风微微一笑,不答反问,“刚才在这里说话的,便是您二位?”
一边说着,一边盯住德贵妃,试图在那张依旧的惊心动魄的面上找出些微蛛丝马迹。
嬷嬷脸变了又变,忍不住道,“你到底听了……”
只是话还未说完,便被德贵妃打断了,德贵妃淡淡一笑,“不过是说些家常话而已,倒是让郡主惦记了,本宫要去前面赴宴,郡主跟本宫一道过去?”
云染风目微闪。
到底是在宫里浸多年的贵妃娘娘,即便云染风这般出其不意的出来,说话也是滴水不,城府之深,饶是云染风也看不出什么蛛丝马迹。
敛下眸,微微一笑,道,“臣只是担心贵妃娘娘贵体,这才跟过来的,如今您体无恙,臣便放心了,臣还要去帮太后娘娘看一看宫里的花花草草,就不便多留了,先行告辞。”
德贵妃笑了笑,“那本宫便不多留你了。”
云染风客客气气的一笑,大大方方的往外走去,动作不不慢,居然也颇有几分潇洒之态。
德贵妃主仆目送云染风的背影,嬷嬷首先忍耐不住,压低了声音道,“娘娘,您说到底听没听到,又听到了多?这云染风怎么如此不安常理出牌,老奴着实看不了。”
又一抬手,招来不远伏着的婢,“到底怎么回事?之前是不是都在亭子下面?”
婢惶恐不安,“郡主动作太快,奴婢们本没看见过来,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藏在这里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