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到底,死的只是一个无足轻重的侍,不是皇亲国戚,自然是可以轻轻放下的。
好在不一会救星便到了。
四皇子萧瑾恒快步过来,见此状况立刻道,“三皇兄,偏厅里还有许多事要忙,不如你与众位大人移步过去,也好帮着置一二,如何?”
三皇子其实早就被冻的够呛,急忙道,“如此,那我等便过去一下,八弟,你看……”
萧瑾暝冷冷的道,“我在这里,你们自便。”
这声音实在是冷的冻人,让众人僵了僵,去也不是不去也不是,最后还是萧瑾恒打圆场,“那便劳烦三哥与列位大人了。”
萧瑾恒这么个梯子放下来,众人心里暗赞四皇子果然行事妥帖周到,立刻往下顺着梯子往下爬,不过一会,这人便去了大半,唯有几人还随萧瑾暝一道坚守而已。
萧瑾恒走到萧瑾暝边,低道,“你这又是何必?那些大臣都是朝中重臣,年纪大了,哪里的起这霜寒之气。”
萧瑾暝扫了眼偏厅中的众人,冷声道,“若今日死在这里的是我,他们怕是也不敢去偏厅休息了。”
宫人有人无辜丧命事是大,可死的只是一个卑贱的侍,自然松了这弦。
萧瑾恒一愣,随即摇头,你何必较这个真?”
“人本无贵贱之分。”萧瑾暝沉声道。
萧瑾恒怔了下,向萧瑾暝的眼神有些许复杂,缓缓摇头,“此话怕是郡主对你说的吧,可又怎么可能没有贵贱之分?那样的说辞,说到底也只是一个好的假设罢了。”
若真无贵贱,那他们这些皇族子弟,也早就一文不名了。
萧瑾暝没有说话,好在萧瑾恒也不打算与他再探讨这个话题,道,“我刚才听说平宁郡主弩箭在此?到现在还没寻到的下落?”
萧瑾暝沉眸摇头,随即便看见一个侍卫领着一个宫人过来,“殿下,此人见过那侍。”
宫人跪倒在地,怯怯懦懦的道,“奴才是花草局宫人,一个时辰前曾看见那侍与斐卿一道走,似乎是往皇后娘娘宫里去了,然后又仿佛看见一个子跟在后面,但因为天暗,奴才又忙着送花草去前面,也没怎么看清那子到底是谁。”
萧瑾暝与萧瑾恒换一记视线,萧瑾暝立刻喝道,“你说的可当真?”
“奴才其实也看的不是很真切。”
宫人话音未落,九公主便急急奔了过来,手里拿着一支簪子,“八哥,你看这是什么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