萧瑾暝沉沉摇头。
“塔木及心机深沉,必然是想到了败落之后的结果,他既敢来,必然是做好了万全准备,眼下事态未明,塔木及绝对不能有丝毫损失。”
他之前之所以选择与萧瑾泽强对抗,不仅是怀疑萧瑾泽与塔木及勾结,更是因为萧瑾泽不一定有能力制住塔木及,只有他亲自押解,才能勉强制住塔木及。
如今即便已到了天牢,天牢守卫森严,但没有自己人盯着,他还是不放心。
萧瑾暝沉声道,“不能让他逃,也不能让他死。”
“明白。”暗影追风齐声应是,只是话音刚落,不远便传来一声冷笑,众人一惊回头,才发现一直委顿昏迷的塔木及不知何时睁开了眼。
他应该是醒了好一会了,居然无人察觉。
虽然众人皆知塔木及的周要都被封住,力也被封住,眼下比常人都不如,可众人着他,还是如临大敌,纷纷亮出腰间刀刃。
塔木及本不在意周边杀意,咳了几声,吐出一口含着沫的痰,嘲讽道,“萧瑾暝,你这般上蹿下跳,不就是为这大隶皇位吗?你以为,这位子,还得上你?”
“放肆!”暗影怒喝,才要发作,便被萧瑾暝抬手阻住。
萧瑾暝沉沉向塔木及,肃然道,“我无愧于心,倒是塔木及你,千里迢迢来我大隶,图谋许多,不过也只是想在你然皇族占据一席之地而已。”
声音微顿,他冷冷抬眼,“只是到这个地步了,你以为你们然,还愿意为你兜底吗?”
塔木及面部微微一,灰似狼的眼眸里闪过一丝狰然之,“真想不到,奕王殿下也有一副伶牙俐齿,还真的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,师父若在世,知道你们这对狗男害死了他唯一的脉,定然会后悔收了你这个孽徒!”
“师父最是磊落正直,若他在世,也容不得齐心芷那般行事。”萧瑾暝目沉沉,“塔木及,你口口声声喊着师父,当真懂得师父的心思?说到底,也不过是你自己自以为是而已。”
塔木及霍然抬眼,眼底全是怒,“你胡说什么!我……”
他的话还没说完,就被萧瑾暝沉声打断了。
“塔木及,师父一辈子磊落,除了我这个正式收门下的徒弟之外,从不吝啬指教他人,也从不会遮遮掩掩,可这些年我却从未听说关于你的只言片语,想来,他老人家必然是对你失了吧。”
“你胡说!”
“胡说不胡说,你自己心知肚明,何必多言?否则这么些年,你怎么从不敢来大隶看他,说到底,只是怕他对你更加失而已。”
塔木及像是被狠狠打了一闷,狠狠着气,似是被到绝境的孤狼,全是森然意味,“说着这般冠冕堂皇,你就是为你自己掩饰而已!他对我失,难道不曾对你失吗!”
萧瑾暝形直,声音却淡,“至我问心无愧。押下去吧。”
“是。”
暗卫立刻押着塔木及下去了,只是快到天牢前,塔木及忽的顿住脚步,回头过来,眸里全是残忍笑意,“萧瑾暝,你的伤不轻吧?”
萧瑾暝没有说话。
不过塔木及似乎也没打算听他的回答,他狞然一笑,“北戎大皇子死在你大隶,这样的消息,就算你刻意封锁,也不可能封锁的住,不出十日,愤怒的北戎然联军必然会抵达北疆!”
“萧瑾暝,若你不曾伤,你或许还能远赴北疆镇守,可现下你本没办法奔过去,北疆之地,你以为就靠秦简这么一个年轻将领,就能守的住?你们那个皇帝,就想着坐稳皇帝位,可他不知道,他注定要为亡国之君!”
“萧瑾暝!你们大隶完了!完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