乾康帝微微皱眉,“可老六说,毒是下在箭驽上的。”
“陛下明察,就算箭驽上有毒,也只能毒一人!怎么可能毒整个皇子府几百号人?我若真有这本事,当初我与萧瑾暝不睦,毒的就该是八皇子府的人了!我何必被欺负那个样子!”
乾康帝与太后都是见过云染风那日上的伤势的,眉头微皱,竟都被说服了。
云染风若真有这本事,也该是毒萧瑾暝才是,何必去毒萧瑾泽?
这时,云染风又落下泪来,“方才六皇子直接堵在将军府门口,要臣去府中解毒,本不听臣的解释……臣实在是怕的厉害,这才了个空逃出来的,路上又跌又摔,一服都不能见人了,只得换了一宫的服,还请陛下与太后娘娘恕罪!”
乾康帝抬眼,果然见云染风灰头土脸,再穿着灰扑扑的宫服,落魄而狼狈,哪里有半分昔日华彩。
他终于信了云染风的话,顿时然大怒,“混账东西!”
云染风知道事了大半,不由微松了口气,面上却不敢出分毫绪,低头垂泪不止。
乾康帝一眼,这才向旁边的宫人,“还愣着做什么,还不快扶云大小姐起。”
香薷连忙扶了云染风起,太后皱眉道,“这灰扑扑的服,可真不好看,赶换了去!”
乾康帝了一眼,想起一件事来,眼底闪过一丝锐利,沉声道,“刚才那出戏,是你编的?”
云染风轻声应了声是,“染风在家里时时听爹说要忠报国,又听了些不流的话本子,恨自己是儿,不能随着爹爹一道上阵杀敌,不能报效陛下大恩,只能写了这出本子,想逗太后娘娘开开心,也算是尽了微薄的能力了。”
声音一顿,面上出几分惭,复又对着乾康帝跪下了,“臣今日被六皇子的没法子,又怕陛下与太后娘娘不想听我说话,便哄了香薷姐姐,自作主张唱了这幕戏,还请陛下治罪!”
直接把自己的小心思袒出来给乾康帝看,反而显得直率。
果然,乾康帝神稍霁,慢慢的道,“起来吧,你与你爹倒是一个脾气,耿直的很。”
“臣不如我爹的,爹爹一心只想效忠陛下,只想做一个纯臣。不像臣,总有些沽名钓誉的念头,若这次不是为了自己的名声,也不会惹出这许多是非来,臣回去后必然静思己过。”云染风声音低低,含着几分试探的心思。
乾康帝微一颔首,“你说的倒也不错,儿家,也确实该……”
“报!”宫人急匆匆奔了过来,一脸喜悦,“军机奏报,云大将军以奇兵大破敌营,虏获海匪上千人,大捷!”
乾康帝大喜过,“昨日不是说输了,还被抢走几艘船么!”
宫人忙道,“说是佯败,那船底藏了人,还藏了火药,趁着夜深人静时炸毁船只,这才有了这场大捷!”
“好!好!好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