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自然。”云染风一脸忱挚,“有陛下帮着,臣自然激涕零。”
乾康帝又沉片刻,“既你如此想,便依了你吧。”
“多谢陛下。”云染风激涕零。
“你下去吧。”
“是。”云染风恭恭敬敬退了下去。
书房的大门开了又关。
暗有人悄无声息的走出来,低声道,“陛下,当真就让平宁郡主就这般离开?之前您遇险,郡主种种行径,确实有些可疑,旁的不说,当初在冰湖里一待便是大半个时辰,即便是水最好的玄武也做不到,一贵,如何能够做到这一点?”
“你觉得得查?”乾康帝淡淡的扫了眼过去,声音平淡,却让来人惶恐垂眸,“奴才多了。”
即便他是乾康帝心腹中的心腹,可这么多年,他依旧觉得君心难测。
乾康帝缓缓站了起来,凝视门外,慢慢一笑,“都用那块地做投名状了,朕如果再抓着不放,未免有些说不过去,是个聪明的,朕还有用的地方。”
“那块地,当真如此要?”
“要不要的,朕说的算,朕让它要起来,它便要,若毁了,便彻底毁了。”乾康帝语气淡然,轻描淡写间仿佛含着隐隐的杀伐之意,空气中都凛冽起来。
旁边人不敢多说一句。
“真是想不到,云墨居然能教出这般聪慧的儿,朕之前还真的是小瞧了。”乾康帝声音一顿,“至于其他事,都是一些小节,倒也不必在意,看着冷淡,其实颇重义,这种人,朕用的放心。”
他才是喜欢用有软肋的人。
“陛下圣明。”
“让你办的事,如何了?”
“已去过了,就如陛下所料。陛下,可要出手?”
“暂时不必,朕倒要看看,他们还想做什么。”
乾康帝微微扬,角笑意更冷了几分,眼眸冰冷而酷寒,“这天下,是朕的天下,这些跳梁小丑,朕看他们还能得意到几时。”
“陛下圣明!”
“下去吧。”
“是。”那人悄无声息退黑暗之中。
乾康帝独自端坐,整个人仿佛凝了雕像,又像是藏在暗的雄狮,在这死寂之中,静静等待着猎到来。
而已走出门外的云染风若有所悟,蓦然回头,了眼闭的屋门,囊在袖子的拳头握起,指尖刺掌心,尖锐的疼痛将心口腾升而起的惊疑慢慢压了下去。
乾康帝到底在想什么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