云染风微诧,还没反应过来,萧瑾暝神一正,朝云墨肃然拱手,“多谢元帅。”
自打他以战神之名被召回大隶,一直跟着他南征北讨的北军主力也跟了回来,可这些主力跟着他太久了,一方面是陛下故意压制,一方面也是无人能驾驭北军,所以这么久以来,北军一直都守在京郊。
一日两日一月两月便也罢了,可时间久了,即便北军的獠牙还在,可也因为长久不曾上战场,而渐渐失去了锋锐之气。
这对北军,对大隶,都不是好事。
如今难得有云墨这般骁勇善战的老将出征,再领上北军,也算是让那些将士不至于失了锐气。
为此,萧瑾暝便深谢云墨。
云墨与他对视一眼,两人都在彼此眼底看出几分惺惺相惜。
云墨一笑,“既然你谢我,那老夫便托个大,要托你一件事。”
“您说便是。”萧瑾暝立刻道。
云墨了眼云染风,随即一笑,云染风心里突然生出一不安,“爹?”
“萧瑾暝,你看好了染风,不准让跟我出京去北疆。”云墨肃然道。
云染风脸微变,“爹!”
确实是打算等云墨离开之后,也跟去北疆的,毕竟云墨年老,而且上还有些没有彻底好全的旧疾,跟过去,别的做不了,至能帮着云墨调理体。
虽然有这个打算,可一直不曾告诉云墨,甚至连任何人都没告诉,云墨他又是怎么猜到的?怕他怀疑,甚至连自己的行李都没打包。
云墨微微一笑,拍了拍的肩膀,“知莫若父,你心里想什么,我自然知道,否则你以为我让奕王殿下过来做什么?”
“爹,老夫人都回了老家,我一个人守在这京城也没什么事,北周城开阔,我过去正好散散心。”云染风立刻道,“您放心,我过去只做医,旁的事,绝不手。”
“就如上次一般?”
上次云染风虽也是医,可屡屡遇险,虽然也死里逃生,可着实算得上九死一生了。
云染风忙道,“上次是意外。”
“战场之上,无不是意外,你敢说,你过去了,当真便能安然无恙?”云墨脸一肃,又许是觉得自己语气着实算不上温和,又软了声音道,“风儿,你在京城,爹才放心。”
“您放心了,我不放心了。”
云墨无可奈何,只得绞尽脑的劝说,“你过去,不过是医,可你留在京城,还有更重要的事,别的不说,是粮草,若是有什么差池,便能让我们腹背敌,这点,你可是十分清楚。”
“奕王殿下在,自然万无一失。”云染风立刻道,“怎么,您连萧瑾暝也信不过?”
这一句话着实厉害,登时让云墨与萧瑾暝都哑口无言了。
“……”
“……”
云墨咳了声,第一次觉得有这么一个太有主意的儿,有时候也实在算不上好事,他不由向萧瑾暝,以眼神表示——此事给你了。
“……”萧瑾暝无可奈何,只能表示自己尽力而为便是。
云墨都拿云染风没有办法,他又如何能说服云染风?恐怕他还未来得及说话,云染风一个接一个的理由就把他堵的说不出话了。
“……”云墨着萧瑾暝眼底的无奈,角微,心里暗骂一声废。
两个在沙场驰骋多年的大将,一人是镇国元帅,一位是不败战神,可两人都在云染风面前败下阵来,丢盔卸甲,不值一提。
云染风胜的轻轻松松,也不啰嗦,“好,事就这么说定了,爹,时候不早,您该出城了,萧瑾暝,你是不是也该去忙了?”
当这两人会说出什么金玉良言,原来都是一些废话。